第十三座閣樓

一整天就這麼在恍惚中渡過了。






　　下了班小君載她回家拿換洗衣物跟必需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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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看著自己住了很久的地方，明芷總是記不住她住了多久，一直都是小
　　君在提醒她……


　　小君跟男友一直拖著不結婚，難道是因為她嗎？


　　想到這，明芷咬咬唇，像是要鼓起勇氣。


　　……小君是好朋友，不會傷害我，她不會傷害我。


　　她扔下手上準備堆進行李的衣服，轉頭撲進靠在房門邊等她收東西的
　　小君懷裡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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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笨蛋女人，妳發什麼瘋？」小君嘴上很兇，但她沒有把明芷推開，
　　反而把明芷抱緊。


　　這笨蛋女人，這次這麼快就想開了嗎？


　　「小君，妳跟世耀幾時要結婚？」


　　「我們不會結婚，我跟世耀是好朋友。」小君沒好氣的回話，「這個
　　我三年前就告訴過妳了。」


　　「是因為我嗎？」她抬起頭看著小君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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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是！」小君停下來深呼吸，不這樣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巴這笨蛋女人
　　的頭，「等妳結婚我才會結婚，這個我十年前就告訴過妳了。」


　　「先別問了，快去收妳的行李。」


　　她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不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太不耐煩，明芷現在大
　　概禁不起她嚇。


　　「那為什麼……」偏偏明芷還想繼續問。


　　小君腦筋裡的線啪啦一聲斷了，她咬牙切齒的大吼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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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笨蛋女人！妳、要、不、要、乖、乖、的、去、收、好、妳、的、
　　行、李？」


　　明芷嚇的臉發白，一溜煙的躲回床前，努力的收拾她的東西。


　　「妳這……笨蛋女人……」


　　小君望著明芷努力收東西的背影，嘆了口氣，縱然她心中有千言萬語
　　想對她說，最後還是只剩這一句。


　　有些事，不堪深究。



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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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雷說他有事，並不是為了騙明芷收下鑰匙的，他昨夜答應了艾司學
　　長要去找他。


　　艾司是他在單位裡的學長，也是工作時的搭擋。


　　艾司學長很厲害，教會他很多東西，但他會做艾司學長的搭擋是因為
　　艾司學長非常愛玩。


　　單位裡沒幾個學長姐有足夠的勇氣一直陪他玩，加上他很楣的抽中籤
　　王……


　　其實他非常的頭痛，會整個月都沒去找艾司學長，是因為去了……不
　　知道會被艾司學長纏住多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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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範圍從幾天到幾個星期都有可能。


　　小雷嘆了口氣，艾司學長都找上門了，再不回聯絡站，他想到艾司學
　　長以往的手段……


　　再加上艾司學長昨晚突然的“異常”……他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，認
　　命的騎著他的小五十出發。


　　走進遠在台北另一頭的“有一間咖啡廳”，小雷神態自若的摸進藏在
　　裡邊的聯絡站，果然看到艾司學長坐在小會議室裡，好整以暇的等他。


　　交疊修長的雙腿套著細直條西裝褲，黑色寬鬆的長版襯衫，明明艾司
　　學長身上穿的都是男裝，看上去卻活像是女扮男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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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是艾司學長的專長。


　　略微狹長的鳳眼，秀氣的唇，白裡透紅總是似笑非笑的臉，他常誤以
　　為那是狐影真人版。


　　比起艾司學長，自己真的是還差的太多……他有些哀怨的在艾司學長
　　對面落座。


　　「艾司，找我做什麼？說吧！」


　　「哎呀！人家沒事不能找你嘛！想你了行不行？」艾司又恢復他的“
　　撒嬌說話法”，小雷驚訝的看著他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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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昨天的“異常”難不成是他在做夢嗎？


　　看小雷像見鬼般的看著他，艾司只是嫵媚的一笑。


　　「本來嘛！找你是有工作的，但是呢！人家對你的“朋友”很有興趣
　　，所以呀！我把工作給海怪啦！至於現在……你能不能告訴人家，你
　　們怎麼認識的呀？」艾司對小雷眨眨眼，


　　那俏皮的神態跟小雷幾乎是一模一樣。

　　小雷的臉色微變，艾司一看就知道他誤會了。


　　「不不，明芷沒有問題，你別亂想，有問題的是人家啦！」艾司用蓮
　　花指指著自己，接著不知從哪拿出一疊三公分厚的資料放在小雷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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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雷拿起那份資料，草草的翻過幾頁之後，越看越認真，表情越來越
　　驚異。


　　那是明芷從小到大的資料，還包括了她住院時的病歷跟那個程昱嘉的
　　資料。


　　他今天會那麼認命的來找艾司學長，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要拜託學長幫
　　他調資料的，沒想到才幾個小時，學長調到的資料比他想像的還多。


　　小雷又翻了幾頁之後把資料閤上，抬頭等艾司學長解釋他為什麼這麼
　　做。


　　艾司撫著心口嘆了一口氣，神情懷念的開口：「親愛的雷恩，讓我為
　　你說個故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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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雷沒好氣的反駁：「學長，你不是姚夜書好嗎？」


　　大家都很愛玩這一套，連他都被艾司學長傳染了，艾司沒理會他，又
　　自顧自說下去。


　　「人的一生中，重大的錯誤，一次就夠了……」


　　小雷偏著頭想了一會兒，有些感到頭痛的說：


　　「艾司學長，你也不是柏人。」